纪虞也愣住了。
她仔细看对方，慢慢地慢慢地，才看出一点点熟悉的轮廓来。
纪虞有些迟疑：“你是……蒋娜？”
对方没想到她一猜就准，眉眼一弯，“对啊，就是我。”
这回纯属意外相逢了。
宋申时轻声询问：“你们认识？”
蒋娜一边端详纪虞的脸色，一边谨慎措辞：“我们是小学同学，多年不见了。”
三人气氛很微妙，她不敢乱说话，以免横生枝节，把办好的事搞砸了。
宋申时微讶，“都快二十年了，你是怎么认出师妹的？”
薛宣额头青筋又一跳。
老是师妹师妹的叫，真当他是死人啊。
见他处于发作的边缘，纪虞连忙握住他的手。
一得到她的安抚，薛宣满腹火气顿时化为乌有。像饥饿的大狗子吃到了狗粮，哪顾得上炸毛啊。
蒋娜仍旧小心翼翼：“因为……纪虞其实没怎么变，尤其是眼睛。以前小学班主任就夸过她的眼睛，说长得特别水灵。”
这回纪虞反倒意外了。
她和蒋娜属于点头之交，小时候不怎么说得上话，老师只是夸过她一次，蒋娜居然印象这么深。
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，蒋娜笑了笑，“你别在意，菲菲以前老在我们面前夸你，就拿老师这句话翻来覆去的说，只是你不知道而已。”
纪虞稍稍皱眉。
菲菲是她的老照片里留存的人影之一。
她和路菲菲、樊嫣的关系，蒋娜不可能不知道。当年的事，蒋娜一定也听说过。
这里的事和菲菲有关吗，为什么要提起她？
见纪虞皱眉，蒋娜仓促一笑，对宋申时说：“那宋老师，我们……？”
蒋娜再笨也看懂了他们的关系，走为上策，不想再纠缠。
没想到宋申时从善如流地起身，对纪虞笑了笑。
“我先和蒋娜回美院了，下回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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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娜以为宋申时只是找借口离开，没想到把车开回路口时，宋申时正在等她。
出于职业习惯，她和宋申时闲聊起来，没有冷场：“我们小虞妹妹漂亮吧？”
没想到宋申时含笑看过来，“当然。”
终于抓住了可以聊下去的话题，蒋娜松了一口气。
“我们上小学时，就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。她文文弱弱的，性格又好，说话又乖又甜，眼睛大大的，特别灵气。”蒋娜半开玩笑地说，“如果宋老师喜欢她，我一点都不意外。”
想到大学以画技和身手闻名的纪虞，宋申时不免失笑。
这和他了解的纪虞不太一样。
见他感兴趣，蒋娜想了想，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。
“纪虞身边那男人是姓薛吧？她转学以后，只有菲菲和樊嫣会和她联系。菲菲嘴巴大，什么事都往外说，全班都知道纪虞转学以后，对同桌又邻居的薛哥哥感情复杂。”
宋申时目光一沉。
纪虞的过去，他真的不太清楚。
“那你能和我说说纪虞小时候的事吗？任何事情都行。”